童年多有枯燥乏味的,譬如崎司的,他长的就比别人要更加的矮小。还是别人眼中那么自闭的一个少年,自然少有人和他接触。
他长的好看或者帅气嘛,起码他不这么觉得。但这种人有着自己的一套心思,倒也不是怎么稀奇。
崎司在学校里是一个人独来独往,家里父母的关系很不融洽,就连崎司也常常疑惑当初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。旁人看来,就连任何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他们吵上半天,从他记事起开始,基本上就是一周一大吵五天一小吵的感觉。他介入过吗?当然。从孩子的角度来看,他当然是不愿意父母一直吵架,一个不和睦的家庭呈现在他的面前。但他也是无能为力了。记忆最深的吗……崎司回忆道:
那天他放学回家,一进门就能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的桌子上,母亲在旁边站着,像是在唠叨着什么。对于习惯听到两个吵架的他,摆出了一副与平时极不协调的表情,多带着几分嘲笑和失望的感觉。常常,父母的矛盾远远不是“大人的事”及“小孩子不要管”的境界。凑近听了几句后,明白原来是崎司的妈妈半路被同事拉去购物,买了东西不说,家里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,硬是全然没有准备过。当母亲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的时候,起司的父亲随着她的脚步不久后也走了进去。
后面的事情,也就是崎司回来看见的了,父母吵的不能说是凶。就凭他每次在旁边听着的时候,他们两个人吵架,往往能把话题拉到另一个境界。譬如,崎司的母亲因为被同事拉去购物,崎司的父亲便说她完全没有抵抗诱惑和游说的能力,即便这样,还买了很多东西,并不在意家中其他成员吃饭的事……凭父亲的这一套理论下来,他母亲宛如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人,身上不计其数的缺点之类的。“他总喜欢翻旧账。”这是崎司对他父亲的评价,就算哪天他想听他们两个吵架(虽然很少),但每次听到这个,连崎司也得摇摇头了。
说回他的妈妈,平日里,他的妈妈对于生活中很多的事总是一副有着许多经验的样子。极有自信的早已不匹配他的学历和见识了,但在生活中崎司也常常听他妈妈的话。尽管事情失败后,他可能仅仅是想给他母亲看看结果罢,但母亲却也常常把错误推到崎司身上,崎司自然不乐意听这些,但也做罢了。
对他来说,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善茬。父母吵架似乎就是看对方不顺眼一样,来的快,来的怪,也难受。
概括一下,那便是“他们两个通过贬低对方,抬高自己。就感觉是在争取,完全没必要的家庭地位一样。”在崎司记忆最深的那几次,也挨不到他插嘴了。
那天崎司听到父母在客厅吵架后,他仅是看了一会,听了几句便跑上楼去,做自己的事了。从小学吵到初中,崎司肯相信的是他们的“恒心”,和自己桌面上日渐堆高的书。
缺少父母陪伴的他在外看来孤僻的很,但在班中,成绩确实是最好的。因此他有了一群与他称兄道弟的人了,虽然这样,但他们脸上的恭维确实藏不住。但他内心却是非常活泼的一个人,老师在上课时,他的心早已脱离了课本和窗户,满脑子里充斥着幻想了。小学开始他就是这样了,原本以为上初中能有了什么改变,但仅仅是恭维他的人变得更多了。
初一暑假那年,他给自己的小房间装上了第一台电脑。至此,他的房间里有了两个桌子,一个用于工作,一个用于娱乐。同样是在那年,他开始迷上了在电脑上看一些视频和剧,但其实他有的同学早早的,就有的沉迷于这些了。崎司接触的的确是太晚,随着时间推移,他开始对女孩,对感情有了萌芽,家庭关系的不融洽和父母对他的冷漠,爱理不理侧向加剧了他对感情的渴望。
同年,在同学的打趣和言辞下,他对性的方面开始好奇了。他好奇为什么这些东西能够让他心跳加速,面红耳赤,或是精神上带来愉悦。即便大多数他是一副如此正经的样子。“他有色心没色胆。”他的同学这么说过他,他也没有话反驳了,他看着几乎比他高一个头的那些男孩子们,也没敢说话了。
新学期开始后,他的父母久违的和他一起过了一个生日,并且给了他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——一个MP3。崎司露着很常态的微笑,但心里却其实是不满意的,在这个他同学都有手机的时候,他得到了一个MP3。emmm,那唯一的优点就是在学校里不太可能会没收吧。
初中的前两年,父母吵架的次数在记忆中比以前是少了许多的。虽然还是吵,但少有什么太奇怪的原因了。崎司甚至有想和父母一起出去玩了,但是这放以前他绝对不敢,他倒是还挺在意一些面子的。久而久之,这个家里似乎崎司才是大人了,他沉默寡言,做事雷厉风行,决策有理有据……尽管它起的作用还是很小而已了,但在他的邻居眼中,似乎这个孩子比他的父母要靠谱多了。
崎司想过可能一直会是这个样子,但等他上高中了,他或许就能去别的地方租一个房子,一个人过清静的生活。
但改变他的是他16岁的那个生日,那个初三最后一个学期秋天的一个傍晚。
本来崎司,早已忘却了自己的生日时间,和往常一样的回家像往常一样的去学习。做完事情后追自己想看的番剧,最后躺在床上去呼呼大睡一觉。但这一次,这个迷惑的少年多了一个“邻居”,当他回家时发现一个少女蹲在他们家的院子里,崎司凑近一看,她拿着一根树枝插进了地里,用着一根白色的细绳将它绑在了插在地上的树枝上,俨然像是立碑或是做标记。崎司盯着她好一会后,女孩才发现了崎司,他匆忙地站起了身,面对着崎司。这个女孩面露着微笑,向着起司端庄的问候到:“你好啊。”
崎司点了点头,她看着这个相较于他高近一个头的女孩子,既有好奇又有羞涩。崎司的身高仅仅到女孩的胸口罢了,但他心中也知道,这个女孩和她年龄其实可能才相差没多少。
还是女孩先说起了话:“你好啊,我是隔壁新搬来的,我的名字是琳菈。你叫什么呀,小弟弟?”
林菈的声音很轻而又温柔,似乎满满的都是关爱与另一种无法推测的感觉。崎司一时愣了一下,才缓缓地说:“崎司…”
“嗯,刚回家吗?要不要去我那坐坐?怎么样?”说着,她把手搭上了崎司的肩。
崎司又害怕又害羞,但又不敢抬头去面对林菈,她只能把头埋得更低,并且嘴里嘀咕着,请不要这么对他。林菈反而更加奇怪地开始抚摸起了其实的后颈。
他如同触电一样吓了一跳,他脸红着,把手抵住林菈的胸口用力一推。林菈接连后退了几步,她似乎也没想到,看上去那么小的孩子,却有着这么大的力量。
崎司推开她后,冲向家门,一口气跑到了楼上,躲进了房间里。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,她实在觉得这样有点不礼貌了,他望望自己的手,这是他第一次碰女孩,他所在卧室的床中想象的,那么可爱,那么诱人的女孩……想到这,他反而开始有点窃喜。
在崎司家庭院里的林菈,呆呆的在原地立了一会儿,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女孩的侧脸,她俨然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了。“那个男孩……我一定,会……”阳光通过女孩修长的头发,投下了斑驳的阴影,她走向男孩家门口,轻咬了咬嘴唇。“姐姐要来喽……”她望着客厅里崎司的母亲呢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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